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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曼唯一的儿子,前半生颠沛流离,后半生更让人唏嘘

时间:2021-10-10    点击: 次    来源:网络    添加者:佚名 - 小 + 大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鹧鸪天·祖国沉沦感不禁》

近代中国可谓是内外交困,并一直处于世界列强的欺凌之中,尤其是日本帝国主义,不仅欺凌中国,并试图灭亡中国。面对日本侵略时,中华民族有志之士无不加入其中,再这些奋不顾身的英雄中,不乏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众所周知,赵一曼是东北大地上的抗日英雄,她虽是女人之躯,却做出了很多热血男儿该做的事情。她活跃在白山黑水之间,奋不顾身的参加抗日,尽管被日军俘虏,赵一曼也从未害怕过。

然而,在日本侵略者的折磨下,女英雄赵一曼英勇就义。赵一曼牺牲以后,给儿子留下一封遗书。为何这份遗书20年后才被儿子看见?儿子看见赵一曼遗书后有什么反应?赵一曼儿子的最终结局又如何呢?

其实想要了解以上这些,自然还要从赵一曼儿子的生平经历说起。

一、英雄之后,却流离失所

对于赵一曼,我们都有过详细的了解,赵一曼是抗日女英雄,在东北大地上英勇的抗击日寇。那么,对于女英雄的唯一的儿子,你又了解多少呢?

其实,作为赵一曼唯一的儿子陈掖贤,他的前半生也是非常凄苦的。因为国家动荡和战事频发,导致陈掖贤从出生的时候便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当时,赵一曼在东北地区负责抗日活动,根本无暇顾及陈掖贤,这样一来,也阿明一定程度上说明陈掖贤少年时期是严重缺乏母爱的。

据悉,陈掖贤从出生以后,便在他的伯父家里生活。陈掖贤在伯父家里虽然得到了一定的关怀,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在少年陈掖贤的心里,便有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有时候他看到伯父一家其乐融融,想到他的父母不在身边,心里难免会有落差。

也可以说,这种落差伴随了陈掖贤大半生。

虽然陈掖贤在伯父家健康成长,但陈掖贤并没有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也有可能是缺乏长辈管教的缘故,陈掖贤的生活习惯很不好。首先是陈掖贤的个人习惯,他不讲卫生,不爱洗澡,就连自己的衣服、床单被罩也不洗。

其次便是陈掖贤的花钱习惯,有钱的时候,陈掖贤大手大脚、不管不顾,等到没钱的时候,陈掖贤又让大家感受到什么叫做节俭。据悉,当时的陈掖贤还有到处借钱的习惯,只不过所借金额都是非常小的。

综上所述,陈掖贤从出生的时候,便在伯父家里寄养。可以说,陈掖贤过了很久寄人篱下的生活,等到可以自食其力的时候,陈掖贤也没有任何良好的习惯。所以说,陈掖贤一生都没有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他的一生几乎都处于颠沛之中。

谁也想不到,陈掖贤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抗日女英雄赵一曼。直到二十年后,陈掖贤才看到赵一曼留给他的绝笔遗书。

二、母子相认,却阴阳相隔

1936年,抗日英雄赵一曼牺牲在日本侵略者的屠刀之下,此时,赵一曼只不过31岁。赵一曼遇害前,曾给儿子陈掖贤留下一封亲笔信,也就是赵一曼的遗书。在遗书中,赵一曼明确自己的经历和对儿子的期望。

赵一曼遗书中写到:

“宁儿,母亲对于你没有能尽到教育的责任,实在是遗憾的事情。母亲因为坚决地做了反满抗日的斗争,今天已经到了牺牲的前夕了。母亲和你在生前是永久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希望你,宁儿啊!赶快成人,来安慰你地下的母亲!我最亲爱的孩子啊!母亲不用千言万语来教育你,就用实行来教育你。在你长大成人之后,希望不要忘记你的母亲是为国而牺牲的!”

可以看出,赵一曼在写这份遗书时的诸多不舍,她想尽做一个母亲的责任,但是侵略者不给她机会。与此同时,也可以看出赵一曼对于儿子的期望,她渴望儿子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导致,使得这份遗书二十年后才被陈掖贤看到,此时的陈掖贤心里是非常复杂的,从看到遗书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抗日英雄赵一曼。作为一个儿子而言,他感到非常惭愧。

随后,陈掖贤用钢针在手背上刻上了“赵一曼”三个字,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自己记住自己的母亲以及母亲遗书上的敦敦教诲。

可以说,作为女英雄后代的陈掖贤是一个孝子,但作为孝子的陈掖贤的结局着实让人唏嘘。

三、结局荒诞,死因成谜

陈掖贤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以后,便到北京工业学院任教,在这里,陈掖贤成为三尺讲台上的老师,每个月有着一个相当不错的收入。按照当时的情况,陈掖贤的生活环境已经相当不错了。

随后,陈掖贤同自己的一个女学生结婚,一时间,陈掖贤成为周围人中最幸福的人。没过多久,陈掖贤的夫人为他生下一个女儿,使得原本幸福的家庭变得更加美满起来。

但是好景不长,结婚没几年,陈掖贤夫妻二人却因性格不合而迅速离婚。离婚以后,陈掖贤的夫人精神受到刺激,只能被迫住进医院,而陈掖贤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也是每况日下。

无可奈何下,陈掖贤夫妇选择复婚,但是这次复婚以后,他们的家庭并没有什么改善。

此时的陈掖贤夫人经常住院,需要一笔不少的开支,加上陈掖贤二女儿的诞生,使得陈掖贤精神压力增大。可以说,此时陈掖贤的家庭已经失去昔日的快乐。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1982年,陈掖贤竟然无声无息的自杀在家里。就这样,作为英雄后代的陈掖贤悄然离去。

对于陈掖贤的死,社会各界一直众说纷纭,但始终没有统一结论。

有人说,陈掖贤是因为妻子生病,工作不顺而放弃活下去希望的。也有人说,陈掖贤因为顶不住妻子病重需要花钱,养活孩子需要花钱而造成的巨大经济压力才自杀的。还有一种说法,陈掖贤因为患上精神疾病,一时想不开才自杀的。

其实,不管陈掖贤因为什么原因自杀已经不重要了。但是,作为英雄后代的陈掖贤最终死于自杀

,着实挺让人遗憾的。

结语:

客观来说,陈掖贤的前半生也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父母的缘故,他只能流落伯父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活了二十多年,竟然不知道母亲是谁,对于一个儿子来说,这是天大的遗憾和罪过。这样看来,陈掖贤的前半生可谓是非常凄苦的,也可以说陈掖贤也是一个苦命人。

虽然陈掖贤的前半身很不容易,但是陈掖贤的后半生还算得上比较顺利。以当时陈掖贤的情况来看,也是很多人所不能比的。作为大学教授,娶了自己的学生,一家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因为生活的不如意,他便选择自杀这个极端的办法。

如此选择,对不起他的父母妻儿,更对不起他自己。尤其是作为英雄后代的他,这样潦草的结束自己的一生,实在是让英雄脸上蒙羞。

不知道陈掖贤在地下见到母亲时又会说些什么?

参考资料:《赵一曼遗书》

 

揭秘

1955年陈达邦和儿子陈掖贤(右)在北京的合影

以下为陈掖贤的同事对他的回忆:

1958年3月,北京工业学校的20多名教职员被下放到北京市房山县河北乡当"新社员",我和陈掖贤都在下放行列中。最初几个月我们的任务是和农民一起修建班各庄水电站的引水渠。当时,我们住在陈家台大队。每天,天一亮我们就吃早饭(机米饭、腌萝卜),再带上两饭盒米饭当午餐,翻过一座山,蹬过一条河,走到水电站工地。我和陈掖贤的任务都是往工地运石料。在河滩上有老乡专门挑选适用的鹅卵石,每块近200斤,两个人抬起来放到我们腰上,连背带挎把石头背到半山腰的水渠旁。每天不知要往返多少次。当时的口号是"大干快上",干到天黑了还要挑灯夜战,每天劳动14小时以上。回到住处,喝上几碗玉米渣子粥就赶快躺倒睡觉了,累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而且,在当时也不能说累,否则会被扣上"怕苦怕累,不愿思想改造"的帽子。我的身体要比陈掖贤好得多,我都累成这样,陈掖贤的感受就可想而知了。

修完水电站,回到陈家台大队参加农业劳动。一回来就赶上抗旱,在"人定胜天"的口号下,每天担水14个小时,从河滩把水挑到半山腰的白薯地里。经过几个月的劳动,陈掖贤的体质有所增强,后来随社员走30里山路到深山背回七、八十斤杏核也能胜任了。

1959年1月,我们回到学校仍担任原来的工作。这时,张友莲已经怀孕,学校想办法在为拆迁农民盖的房子里挤出一间平房,分给陈掖贤做家属宿舍。不久,张友莲生下了他们的大女儿。

这时,他们的夫妻关系出现了问题。由于两人在婚前没有经过一段时间的恋爱,彼此对另一方的性格、兴趣爱好、生活习惯都不怎么了解。婚后他们又聚少离多,没有一个很好的磨合、适应过程。因此,在生活上产生不少摩擦和矛盾,经常争吵。也由于陈掖贤仍然不会好好安排经济生活,尽管他俩的工资合起来已超过100元,应该能应对一家三口的生活开支。但是,由于安排不好,到月底总是很困难,于是便吵得更凶。几个月后他们竟然离婚了。女儿被送到四川,由陈掖贤的姨妈抚养。张友莲由于受到离婚和离开孩子的打击,不久便得了精神疾病,不能工作,有时还需住院治疗。陈掖贤的情绪也日益消沉郁闷。

1960年3月,朝阳区委组织辖区内几个中等专业学校的政治课教师到楼梓庄公社劳动锻炼。我和陈掖贤又一起被派去了。白天到小麦专业队劳动,晚上住在老乡家里。这时的劳动强度不大,最大的困难一是饿,二是困。当时每天两顿饭,每顿到公共食堂领一个"双蒸法"窝头,没有菜,没有油。晚饭后,每天都要与社员一起"大辩论",主题是"粮食到底够吃不够吃"。这种会每天都开到半夜。这时的陈掖贤除了参加劳动和开会,其余时间都是躺在炕上,一言不发。两个月后,我因母亲病危提前离开,其他同志到暑假才回来。

陈掖贤从楼梓庄回来后,情绪降到最低点。当时正值国家经济困难时期,物质供应奇缺,一些不要票证的"议价"商品又特贵。陈掖贤的工资虽已增加到77元,但仍不够用,到月底总是没有吃饭的钱了。学校领导很为这件事着急,他们想了一个办法,让我帮助陈掖贤安排工资开支。具体做法是:每月发工资时帮他还清欠款,买够全月用的饭票,剩下的钱作零用钱放在我这里,我把这些钱分成四份,每星期给他一份。领导认为这样做就可以保证陈掖贤全月都有钱吃饭,也有零用钱了。

这个办法不久便执行不下去了。原因是他总要提前支取零用钱。我则坚持原规定,坚决不给。为此,我们两人发生过口角和争吵。这时他便改变办法,向私人借钱。他借钱有个特点,就是下月发工资时准还。但是,发工资后还清借款、买够饭票以后,零用钱就剩不下多少了。于是,他又向别的同志说,他的饭票买多了,用不完,把饭票换成现钱去花。这样,到月底他又没钱吃饭了。有一次,我耐心地问他零用钱为什么花那么多。他告诉我:有一天他路过金鱼胡同和平宾馆,发现那里有零售的议价西凤酒,每两2.70元。他就买了2两,一饮而尽。可是,这5元4角钱差不多是他一周的零用钱了。

1960年,正值中国经济困难时期,物质供应奇缺,一些不要票证的"议价"商品又很贵。陈掖贤的工资虽已增加到77元,但仍不够用,到月底总是没有吃饭的钱了。这时期还发生了一件对他后半生有重大影响的事情。1960年秋天,他的生父看他生活太苦了,便领他到政协礼堂餐厅用一张七角钱的餐券吃了一餐"红烧狮子头"。当时凭票供应的猪肉是每斤0.81元,这一餐只是未交肉票。但是,这顿饭却引起他思想上很大波动,造成极大烦恼。因为,这顿饭触动了他思想上根深蒂固的平等观念,使他产生了一个想法,认为"党没有和人民群众一起渡过难关",而自己也享受了"特权"。在回来路上看到奔忙的饥饿人群,陈掖贤觉得羞愧难当,不敢正面看人,他为此越来越苦恼。他向党委副书记郝连科同志汇报了这些苦恼,并把这些思想写成一首诗交给郝连科。党委领导一面给他解释,说政协餐厅只是照顾民主人士和统战对象共渡难关才设立的,让他不要有思想负担。同时,为了安慰他,也和诗一首。但是,这些并没有解除他的苦恼。

陈掖贤的教学效果也随着他心情好坏和备课是否充分而起落很大。1961年春天,学校党委看到陈掖贤情绪苦闷,担心他患了精神忧郁症,便让他去安定医院检查治疗。经诊断后,医生要求住院治疗,陈掖贤在医院轻症病房里住了几个月。

1969年6月,北京工业学校被解散,与精密机械研究所组成第六机床厂,全体教职员除少数人当干部外,全部下放当工人,陈掖贤也到了这里,一直干到1982年逝世。此间陈掖贤的心情更加郁闷,每天低头上下班,很少与人交谈。因陈掖贤的爱人经常住院,造成经济更加拮据。1974年秋,陈掖贤好几天没去上班,同事到他家看时,发现他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原来他因没钱吃饭已经饿了四、五天,同事们赶快把他送医院抢救。

1981年,机电研究院盖起两栋单元式家属宿舍楼,按条件我和陈掖贤都有资格住进去。但是,凭工龄我们只能住四、五层。我住四层,陈掖贤被安排住在一层向阳的单元,说明机电院领导对他还是有照顾的。随后,我离开机电院,调入北京工业大学第一分校(现北京联合大学机电学院)。从此,我和陈掖贤就不在一个单位了。

1982年8月,陈掖贤又是几天没上班,8月15日同事们到他家看他,发现他已自缢身亡

在这个过程中,没有见到张友莲,听说已经因病去世了。

陈掖贤的一生确实是个悲剧,这不仅是他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历史的悲剧。当然,我也认为陈掖贤还有其性格缺陷方面原因,也是他个人的悲剧。他从参加工作起就"居有其屋",这在当时是很多人得不到的。但是,他并没有很好地为自己创造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生活狼狈,婚姻草率。婚后又没有很好地协调夫妻关系,离离合合,婚姻很不稳定。在"文革"中又轻易被人利用,造成很坏后果,也给自己带来命运的大起大落。

注:本文作者为原北京联合大学机械工程学院党委宣传部长袁宝珊,笔者曾于1956年至1981年与陈掖贤同在第六机床厂(即原北京工业学校,后改称机电研究院)共事。

 赵一曼丈夫陈达邦

陈达邦(1900-1966),又名陈大榜,湖南长沙人;革命烈士赵一曼丈夫,任弼时夫人陈琮英之兄;毕业于黄埔军校第六期;1927年9月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和赵一曼认识并结婚;后留在苏联继续学习,后被共产国际派到法国工作;1942年回国参加抗日斗争,未能接上组织关系而"自行脱党";1950年2月经中共中央组织部批准重新入党,后担任中国人民银行国外业务局印刷处处长,并作为全权代表,赴苏联处理、协调人民币代印事项;1958年7月5日第78次国务院全体会议任命为国务院参事;"文化大革命"时,陈达邦被诬为"苏修派遣的特务"、"叛徒",1966年被迫害致死,1979年平反昭雪。
 
 



早年经历

陈达邦,1900年出身于湖南长沙县的一家书香门第,在陈氏大家族中,排行老八。陈家与任弼时一家是姑婊亲,陈达邦曾和任弼时一起在长沙求学;陈达邦妹妹陈琮英,后与任弼时结为夫妻。

第一次国共合作形成后,广州黄埔军校成立,任弼时和陈琮英都觉得这是一个培养革命干部的好机会,便联名写信到长沙老家,动员陈达邦投身革命,报考黄埔军校。

陈达邦接信后,按照妹弟任弼时指引的途径,在湖南党组织的帮助下,于1926考进黄埔军校,成为第六期学员,并于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党组织决定派陈达邦等一批革命意志坚定的青年,赴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知识。

折叠编辑本段留学苏联

当时选派党员去苏联学习,既是为了保存革命力量,也是为了培养革命干部。和陈达邦一同出发的共有几十人,学员们每10人编为一组,陈达邦被指定为组长。

在陈达邦的小组里有一位四川姑娘,名叫李淑宁。她是四川宜宾人,1927年初,经四川党组织推选,考入黄埔军校武汉分校女兵队,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汪精卫"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后,疏散到上海,经上海党组织选派,送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

李淑宁本是大家闺秀,因为晕船而呕吐得一塌糊涂,幸亏有组长陈达邦的精心照料,因而对其产生了感激之情。进入中山大学之后,李淑宁的中文名字改为李一超,俄文名字叫科斯玛秋娃。李一超在国内没有学过外语,初进中山大学学俄语,方法不对,进步较慢,也是在陈达邦的启发下,改变了学习方法,提高很快。陈达邦天资聪慧,俄语、法语、英语成绩都很好,并且能够应用,苏联老师讲俄语,很多同学听不懂,他就主动当翻译,同学们佩服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陈院士"。据柳溥庆回忆,陈达邦还是中山大学名噪一时的"二十八个半"(即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该名词在1929年夏召开的中山大学"十天大会"上产生)之一。

陈达邦为人稳健,政治上比较成熟。李一超因为有他的帮助,两人都没有卷入中山大学的派性漩涡。二人长期相处,情投意合,经校方批准,于1928年五一国际劳动节期间结为伉俪

李一超怀孕后,经组织安排,离苏回国,先后在江西、湖北、上海从事党的秘密工作。1931年"九·一八"事变发生后,李一超主动请缨,被派往东北参加抗日斗争,改名为赵一曼。

李一超回国后,陈达邦继续留在中山大学学习;1929年,中山大学解散,陈达邦继续留在苏联,任莫斯科外国出版社中国印刷部主任,专门负责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的印刷业务,同苏联印刷界有广泛交往。

折叠编辑本段转赴法国

1935年,吴玉章在法国巴黎创办《救国时报》,通过中共代表团调陈达邦去巴黎主持印刷业务,任《救国时报》印刷部主任,兼印刷厂厂长。陈达邦熟悉印刷业务,又懂法语,很快结识了不少巴黎印刷界的朋友,在他们的帮助下,克服重重困难,保证了《救国时报》的印刷质量。因此,吴老对陈达邦的印刷业务能力非常看好。

《救国时报》在巴黎共出版发行了152期,每一期、每篇文稿,都浸透着陈达邦的心血。当他亲手排印出《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即《八一宣言》)之后,读了一遍又一遍,预感到国内抗战形势必将发生重大变化,从而感到无比欣慰;当他看到东北义勇军、东北抗日联军与日本侵略军浴血奋战的英勇事迹出现于自己印刷的《救国时报》上时,受到极大的鼓舞。

但是,他却无法知道自己的妻子李一超改名为赵一曼,也是东北抗日联军的指挥员,成为著名的抗日英雄,壮烈牺牲在日本侵略者的刑场上。

1938年2月,共产国际中国部为进一步扩大抗日宣传,决定将《救国时报》迁往美国印刷出版,命吴老先行回国,进行必要的准备。陈达邦继续留在巴黎,等待接受新的任务。这一等就是4年。在美国出版报纸的计划一直没有消息,陈达邦只好靠自己的手艺,以经营印刷业务谋生。后来知道在美国出版报纸已经不可能,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成员也陆续撤离,陈达邦才于1942年从巴黎动身回国。

折叠编辑本段陪都岁月

陈达邦的五哥陈岳云,早年在湖南长沙开办纸印公司,北伐战争开始后,纸印公司迁到武汉。陈岳云的纸印公司是陈、任两家的一个联络点,两大家族的几十口人分散在全国各地,有的还在国外,主要通过这个纸印公司进行联络,实际上这也成了中共秘密交通站。李一超回国后从事党的秘密工作,在湖北宜昌生下一子,起名宁儿。去东北参加抗日之前,她和陈琮英一起,把宁儿送到武汉,托陈岳云夫妇抚养。在离开陈家之前,李一超抱着宁儿去照相馆照了相,给陈达邦写了一封信,表达对丈夫的思念之情,告知将宁儿放在五哥家中寄养的事,信封内装着她和宁儿的合影照片,一起寄往莫斯科中山大学。

抗日战争爆发后,武汉沦陷,陈岳云的纸印公司随着沦陷区大举内迁的浪潮,迁到了战时首都重庆。这时,纸印公司已改名为"中国印刷厂",厂址设在重庆中华路官井巷3号,注册资本为100万元法币。由于陈岳云的精心经营,中国印刷厂以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和技术实力,在重庆印刷界颇有影响。以周恩来为书记的中共南方中央局在重庆印刷《新华日报》、《群众》杂志和其它出版物,也曾得到中国印刷厂的帮助和支持。

陈达邦回国后,辗转来到重庆。在陈岳云家中,亲人久别重逢。五哥五嫂先把宁儿叫到陈达邦面前让他叫爸爸。这时宁儿已经十二三岁,高高的个子和他爸爸已不相上下。陈达邦把宁儿拉到自己身边,左看右看,搜索着那张照片的记忆。看到宁儿健康成长,陈邦达对兄嫂的精心教养,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抚摸着宁儿的头,轻声问道:"妈妈有信来吗?"孩子低头不语,五嫂长叹一声,没有言语。五哥示意五嫂把宁儿带开,自己和八弟进入内室,促膝谈心。

陈达邦已经预感到不测。二人坐定,五哥慢吞吞地说:"一超和妹妹把宁儿送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停了停,看了弟弟一眼,接着说,"在武汉的时候,听说她去了东北,以后一直没有消息。她和你通过信没有?"陈达邦说:"寄了一张宁儿两岁时照片以后,也一直没有通信。"陈达邦收到李一超寄去的照片之后,本来一直带在身边,抚慰着悠悠情思,直到去巴黎之前,担心遗失或被敌人搜查,才连同李一超写的那封信,一并存进了共产国际档案馆。

在重庆,五哥尽力排解陈达邦的悲痛,并问起他在国外的情况。陈达邦谈得最多的是印刷上的事,特别提到他在苏联和法国掌握的最新印刷技术。五哥听了高兴地说:"我看你回来别的都不要干了,干脆和我一起搞印刷吧。"

陈岳云在经营理念上,不以牟利为重,而把支持抗日放在第一位,很受客户欢迎。陈达邦在现有条件下,采用在苏联和法国学到的新技术,提高了印刷速度和印刷质量,使中国印刷厂的客户迅速增多,业务不断扩大。陈氏两兄弟声名远播,被誉为"印刷之王"。

折叠编辑本段妻子之谜

而关于自己的妻子、宁儿的妈妈李一超就是抗日女英雄赵一曼的重大信息,陈达邦则是多年以后才得以知晓。

1950年,电影《赵一曼》很快摄制完成,在全国上映;1953年5月,周恩来收到一封普通信件,内容是李坤杰打听曾在上海中央机关工作过的李一超的下落。周总理看了又看,总也想不起这个李一超是谁,只好让办公室把这封信转到全国妇联代为查找。妇联主席蔡畅和劳动部副部长刘亚雄看信后,也不知道李一超的情况。

中共中央办公厅工作的陈琮英对李一超是了解的,但她无法将李一超和赵一曼两个名字联系到一起。宁儿已长大成人,从中国人民大学外交系毕业后,被分配在北京工学院工作,他知道自己的妈妈李一超是为革命牺牲的烈士,却也难以想象自己的亲生母亲就是电影中的赵一曼。

惊喜来自四川。1955年1月2日,李一超的姐姐李坤杰写信给陈琮英,告诉她:经过李一超的战友和东北革命烈士纪念馆确认,赵一曼就是陈达邦的妻子、宁儿的妈妈李一超,希望能够了解陈达邦和宁儿的情况。陈琮英接信后十分惊奇,立即回信告诉了陈达邦和宁儿的情况,两家亲戚,相隔20多年,开始互通音讯。

宁儿得知赵一曼是自己亲生母亲的消息,看到母亲在英勇就义前留给自己的遗嘱,一字一划地抄了下来,并把"赵一曼"三个字刻到自己的手臂上,狠下决心,一定要遵从母亲的遗教,忠于人民,报效祖国。

1957年底,当陈达邦从苏联回国后得知赵一曼就是自己的妻子李一超的消息时,更是百感交集。为了表达他对爱妻的怀念之情,应四川宜宾"赵一曼纪念馆"之约,写下了一段情深意笃的回忆。

折叠编辑本段印钞密使

1950年10月27日,任弼时因劳累过度,突发脑溢血,在北京逝世;陈达邦作为任弼时的亲属赶往北京悼唁。其间,他见到了曾在巴黎办报的老领导吴老,还见到了曾长期在重庆南方局工作过的董(必武)老。董老是中国人民银行的开山祖师,曾为提高人民币的印刷质量而煞费苦心。两位老人都对陈达邦的印刷业务十分了解,联名将他推荐给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南汉宸

当时,南汉宸正在筹备货币改革,正是用人之际,于是批准调陈达邦到中国人民银行总行印刷局任综合科科长,具体负责人民币的印刷工作,后升任国外业务局印刷处处长,并作为中国人民银行国外业务局专门委员(全权代表)秘密赴苏处理印钞事务。

1955年3月1日,苏联印制的新版人民币三元、五元和国内印制的二元、一元及角、分币共10种开始发行流通。

陈达邦亲笔题写了新版人民币上包括"中国人民银行"行名在内的所有需要更换的汉字书法字体,并一直沿用到第三、四、五套人民币,仍清晰可见。

折叠编辑本段含冤辞世

请苏联代印人民币对于提高印刷质量,更加有效防伪,本是件大好事。但是,随着苏联国内政治局势的变化,中苏关系逐渐紧张起来,苏联利用手中掌握的人民币版样,擅自印发钞票,扰乱中国金融市场,为此,中国人民银行发布了《关于收回三种人民币票券的通告》,决定从1964年4月15日开始限期收回1953年版的三元、五元和十元纸币,一个月后停止收兑,不再流通使用。

与此同时,国内反修防修的政治运动一浪高过一浪,"文革"开始后达到顶峰,许多和苏联有一定关系的干部被打成"苏修特务",遭到残酷批斗,陈达邦亦未幸免

陈达邦所犯"滔天大罪"主要有两条:一是"二十八个半"成员,并且长期在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工作,因而被打成王明"死党";二是和"苏修""内外勾结""篡改"人民币上题字,"投敌叛国"。这时印制人民币的机密已无密可保,当时参加过批斗陈达邦的人大都知道此事。

陈达邦于1966年被迫害致死,临死之前,他对自己的孩子交底:要相信群众,相信党,相信你的父亲是清白的,人民币改版题字是经过领导批准的;宁儿怀揣告状信独闯中南海为父伸冤,结果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后自缢身亡。

1979年3月1日,国务院为陈达邦平反昭雪, 并在八宝山公墓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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